河北各级团组织开展“学雷锋月”志愿服务活动
旱情亦民情,旱区别成“救济盲区” 今年入夏以来,我国豫鄂川陕皖等多地的粮食主产区,出现严重干旱。其中河南更是遭遇63年来最旱汛期。
今年入夏以来,我国豫鄂川陕皖等多地的粮食主产区,出现严重干旱。其中河南更是遭遇63年来最旱汛期。据报道,截至7月27日,河南省有51.4%的县市遇重旱,有19.3%的县市达到特旱等级,秋粮受旱面积已达2310万亩,24.5万人发生临时性吃水困难。在河南汝州部分村庄,因水井干枯,村民须抓阄排号24小时排队取水。
“旱魃为虐,如惔如焚”。眼下旱灾来袭,正让多地开启“烘烤模式”:在不少旱区,渠底龟裂、水库干枯、河流断流……与之伴随而至的,是供水告急,不仅灌溉无水可用,就连百姓饮水都困难。应看到,此次旱灾,非但旱情严重,而且受灾面广。就拿河南来说,无论是“63年以来的最严重旱情”的宏观概述,还是“村民抓阄排号取水”的细节勾绘,都点出了旱灾的强度与广度。
旱灾是天灾,而旱情也是民情。就眼下看,有些旱区民众求“水”若渴,已到了难耐的境地。生活用水紧缺,只能是下井舀水、排队轮候,以解止渴之需,其局促程度可以想见;而旱灾带给他们的影响,除了吃水难题,还有庄稼因旱绝收的现实风险。要知道,对许多旱区农民而言,作物耕种遭逢“卡脖子旱”,意味着收入来源被截断,生活或陷入厄境。就此而言,对他们的遭际抱以关切、予以救济,也当提上公共议程。
只不过,旱灾虽也严重影响到灾民的生活,可其衍生后果,终究不像地震等灾害那样,动辄以“伤亡数”等易刺激眼球的显性指标来呈现,故它吸引的注意力资源,跟其灾难量级并不匹配,它也很难成为面向全社会的救灾“集结号”。所以此次大旱,并未引来多少舆论聚焦与爱心喷涌,有些旱区,也处在“孤岛状态”中,无法被社会救济的“甘霖”润泽。
对旱区政府和灾民而言,抗旱确实在行动:在河南省,政府派出18个督导组分赴各地,开展抗旱保秋督导工作,该省防汛抗旱指挥部28日17时已宣布,启动抗旱Ⅲ级应急响应。而不少灾民,也绷紧抗灾弦,在缺水的日子组团挑水、节约用水,携手共度难关……但也要认识到,这仍属被动的应急抗旱,也在事后防御的范畴。在主动的危机防范、风险管控机制匮乏的情境下,自力承担抗旱重任,难免会因工程量繁、作业线长,而陷入应对无力的困境。
像这次抗旱,有些旱区政府虽不乏抗旱动作,可在来势迅猛的旱灾面前,沿袭的仍是“追着灾情屁股跑”的路数。如水量调度、物资调拨供应等,都是“灾情带动型”的,它不在常态化的气象灾害防治的规划内,甚至不在应急预案的筹谋之列。而这某种程度上,也是坐失减轻干旱灾害的最好时机。
而今很多旱区受灾极为严重,但愿它能在危机砥砺中,成为催熟长效的旱灾防治机制的契机:既要提升对旱灾的应急响应能力,建立层级化的抗旱信息管理网络,让对应的资源调配满足“一旦需要,随时调用”的应急抗旱之需,也要从抗旱立法、建立旱灾保险、加强生物抗旱等层面着手,祭出组合拳,实现对旱灾的有效防控。
在这方面,美国、澳大利亚等国的旱灾应对经验,无疑值得借鉴。事实上,美国也是个干旱频发的国家,根据美国联邦应急管理局测算,它因干旱每年造成的经济损失年均达60至80亿美元,远超出其他气象灾害。为此它出台了《国家干旱预防法》等法规,为抗旱提供法律保障。为避免将成本转嫁给灾民,它还建立了灾害补贴、作物保险,并培育那些耐旱作物。而在加拿大,干旱管理也从过去的危机应对,变为农业领域正常的成本考量,它有完整的农业补助体系,并会帮农民实施风险管理。
在我国,联结社会危机应对、正常农业补助等命题的旱灾应对系统,也理应尽早完备。它理应超越于应急式节水措施本身,囊括抗旱物资贮备、提高抗旱工作科技含量等。
天灾无常,谁能挂起免字牌?当下多地遭旱灾,整个社会也理应多些关切意识,无论是社会救济层面的伸以援手,还是防灾体系层面的“做最坏打算”,都不可或缺。只有在共同体意识和防患于未然的准备中,积蓄抗旱的力量,旱灾才不会成为难消焦灼的大灾大难。(佘宗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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